,也不为过。”
储世衍开口,这句评价说不上明确的褒贬,但是至少,话里话外没有平日里评价大周朝臣常见的傲慢与轻视。
“宋氏非世家豪族,实则我大周也没几个世家,不过早在宋知籍祖父那一辈,他们家便已经从龙,随高祖创业了。只不过因为功绩不显,多少有些默默无闻,族中一直也没有人触及高位。”
“这样,一直到宋知籍因少年聪慧,沉稳干练,被太宗看中,亲自选做太子侍读。”
“此太子,便是我大周后来的高宗,陈则。”
“宋知籍与高宗少年相伴,意气相投,渐成挚友,等到高宗登基大宝,便开始青云直上。”
“如此,年纪轻轻,便很快做到史部尚书,更得高宗信任,无人能及,一时风光无两。”
叶渝州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接话:“既然这样,为何如今却反而做了礼部侍郎?被降职了吗?”
储世衍点了点头,似因为说起自身也参与其中的朝堂往事,又想把酒拿出来……忍住了,道:
“是。高宗英年早逝,因是意外驾崩,很多事都不及安排妥当,造成后来皇位之争,颇为复杂。”
“在此过程中,我因协助今上,居首功。今上才不顾太宗禁令,让我以鉴天阁首身份兼任太傅,入大周中枢。”
“而宋知籍,作为当时大周朝臣中最紧要之人,面对皇位纷争,一直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哪怕是今上胜局已定去见他,他都还是一样,不肯以高宗挚友身份,多说那一句今上最想听的话。”
李映月顿时好奇:“什么话呀?”
“自然是说,高宗本就最属意今上,意外驾崩前,本就已经有意废长立幼,选择由今上继承大宝。”储世衍道。
“那他为什么不肯说?”李映月继续问。
“这难道不正说明他刚直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