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不敢拦了,我怕被他们打死,没命等我家儿子回来。”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向慕长离,“我听说贺家的人突然就病了,说是家中闹了诡案?”
“嗯。”慕长离点头,“确实是病了,家里所有人都病倒了,高烧不退,原因不明。”
“报应。”陶婶大声说,“这就是报应!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她喊了好一阵,就在芙蓉觉得她又开始犯疯病,想要想办法制止时,叫喊声就停了。
陶氏深吸了几口气,缓了一会儿,这才道:“若有一天我等不到我儿子的下落就死了,那我就算化成鬼魂也要去东关。
生前去不了的地方,我试试死后能不能去。
不管他是生是死,我总得有他的消息,不能人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失踪了,你说对不对?”
慕长离点点头,“对,是得弄清楚。”
陶氏揉了揉眼睛,把手里的活放下,“最近眼睛疼得厉害,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以前能连着缝一个时辰,打从过完年到现在,缝一会儿就得歇歇了。”
芙蓉说:“不如点蜡烛吧!这屋里太黑了。”
陶氏摇头,“点不起,手工费还没有蜡烛值钱,哪里用得起啊!
没事,我习惯了。最近活不多,我缝完这件就能拿到两个铜板。
家里还攒了十几个铜板,够我生活一阵子。
我估摸着我这个身子骨,等花完那十几个铜板也就差不多该死了。
这样一想,再接活也就没有意义,等死就行。”
芙蓉让她说得心里非常难受,“死什么啊!还得等儿子的消息呢!也别想着死后能不能去东关,那死了之后的事谁能知道?
还有这宅子,在城北算是好的了,陶婶要是死了,指不定被什么人强占去。”
陶婶瞅瞅这屋子,叹着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