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几天都没有活干的时候,婶子吃什么?”
“平时省下来的。”陶氏说,“我习惯了每天只吃一顿,还不吃饱,这样就可以省些钱,在没有活干的时候不至于把自己饿死。
其实死不死的,我自己并不在意。只是我还没找到我儿子,我要是死了,这宅子肯定要被人占了去,到时候等他回来就没有家了。”
芙蓉心里很难受,默默地站到慕长离身后,不再说话了。
陶氏默默地缝着衣裳,她们不说话,她就也不说话,仿佛屋子里没有人一般。
慕长离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这屋子里的摆设。
东西都是陈旧的,看上去用了许多年。
但没有灰尘,说明主人家经常擦拭。
被褥也是旧的,上面打了许多补丁,浆洗得很干净。
棉花在里面打了结,有的地方鼓起来,有的地方是空心的。
应该是用得年头多了,棉花已经敲不散了。
这样的被褥夏日里用着还行,其它季节就要遭罪些。
她终于开口跟陶氏说话,问道:“关于您儿子的事,可有报过官?”
陶氏缝衣裳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又继续缝起来,“报过,官府也查不到。
军人入了军籍,名册就只记在军中了。
凤歌府见我可怜,帮我跟东关打听过,但却没有什么结果。
我理解官府,远水解不了近渴,毕竟东关是贺大将军的地盘,他们肯帮我打听打听已经很不容易了,肯定是不能要求官府一定给我打听出来一个结果的。”
“那贺大将军回京的时候呢?有没有再去问过?”
陶氏叹了一声,“我拦过他的马,早年他每次回京我都去拦他的马。
起初还只是将我驱赶开,后来就动了鞭子。我这条腿就是被他们打坏的。
从那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