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空气中移动着,像是在擦去女儿眼角的泪水,然后他转身拿起诊断证明,又回过头将看不见的罗药药抱在肩头,朝着身后走去,然后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呆愣在原地,看着罗胜江出现又消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这里的气温不再那么冰冷,只有耳边不断响起的机械运转时金属的摩擦声。
那声音很大,从高处传来,有频率地规律运动着。
“不疼,不疼。”罗胜江的声音有一次在我的身后忽然出现,我猛地转身,发现罗胜江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什么,一手轻轻拍着。
他的表情充满了宠溺,和悲伤。
怀抱中不存在的女儿忽然开始挣扎,罗胜江急忙抱紧了她,他把罗药药贴在胸口,搂在怀中。
男人的脸向上扬起,严重眼中闪烁着泪光,女儿在他怀中挣扎着,他的胳膊就像一对翅膀,难以收缩。
他很嘴巴很痛苦地颤抖起来,胸腔一起一伏。
“爸爸带你去医院。”罗胜江怀抱着女儿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几步,来到门口的地毯上,忽然停住了。
他看着怀抱中的女儿,忽然不说话了,动作也僵住了。
那个不算高大的男人轰然倒塌,声音变得微弱难寻。
“药药?药药?”他轻轻摇了摇怀中并不存在的女儿。
“药药你说句话。”罗胜江把自己耳朵贴在女儿的嘴边,“你别吓爸爸。”
罗药药死了。
死在罗胜江驾车出事之前。
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就在一个平静的日子里悄然消失。
罗胜江跌坐在门口,背靠着冰冷的铁门,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身体不能移动。
时间过了好久,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消失。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