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两根手指,试图捏住骨笛,我不确定能否成功,我看着指尖离骨笛越来越近,心已经悬在嗓子眼了。
咕~
我轻轻一捏,竟然捏住了骨笛。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面前的“我”似乎是允许我将骨笛拿走一样,摊开了手掌。
同时神奇的事情一并发生,过去的所有“我”都失去了骨笛,或者说,属于那个时间的骨笛。
就仿佛这柄骨笛是穿越了无数个时间,最终来到了我的手里,而在过去的时间里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既是专属,也是唯一。
因为我才是帝熵的唯一信徒。
我没有再犹豫,拿起骨笛,将气孔放在唇边,吹响那无数次萦绕在我梦中的曲子。.?
清澈而凛冽的笛声在虚空中飘荡而出,引动万千星辰聚首,群星闪烁。
回来了,那被抛弃的地球重新回到了银河之中,仿佛刚刚经历的黑暗不过是眨眼之间。
笛声悠扬,每一个音符逸散而出,都会扰动着宇宙中的引力波,就好像有一滩清泉安静地竖立在宇宙中,引入进入水中,便会激起无数涟漪。
笛声终止。
我吹完了第一首曲子,而眼前的星辰也开始变化。
此时此刻,宇宙似乎变成了一张纸,我站在这张纸的正中央,下一秒,这张“纸”开始从我的四个方位翻折,径直向上合拢,将我围了起来。
我站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中央,眼前遥远的星辰在恍惚间又变得特别近。
似乎是我判断距离的那部分神经元坏死了一样,我感觉我伸出手,就能摸到那些极小的星星,尽管我那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我,那些星星离我有上万光年,而永世无法触碰。
我眨了眨眼,感受着宇宙发生的变化。
就在我吹响骨笛的时候,我身处的空间,忽然折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