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念叨着,开始一步一步向后倒退。
不出所料,每一个我经过的切片,那个“我”都会直勾勾地盯着我。
终于,我来到了这个时间——我穿上白大褂,第一次踏入西山基地的那天。
“我”看着我,眼中并非不屑,而是一种,心酸。
“一定非来不可吗?”那个自己说道,语气中满是疲惫和悲伤。
我一愣。
不对啊,我记得那时候来基地上班,我还是很期待的?
“是你害的我经历了那些……你,我们该怎么偿还?”
“你,你在说什么?”
我脚下有些发软,面前的自己说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然后,他猛地瞪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还有一种无奈。
他动不了,但是我很怕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掐死。
我颤抖着继续倒退。
“喂喂,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自己”大声喝住了我,那是我刚从落鹰山回来,躺在病床上休养。
“你需要这玩意儿吗?”他不屑地说道,目光稍稍下移。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向下看去。
他手里有一根白色的骨笛。
这是我最开始获得骨笛的时间。
“用不用我借给你,因为看起来,你好像把她弄丢了。”
骨笛!
这倒是提醒了我。
从这个时间点开始算,往后每一个时间点上,我都会持有骨笛。
如果能让这些不同时间线上的自己手中的骨笛响起来的话,会不会呼唤来帝熵,尽管它抛弃了地球,但不一定忘记了我。
“试试看吧。”
我拿定主意,走上前去,伸出手,尝试触碰“我”手里的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