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起一伏、一起一伏……然后停止。
硕大的眼珠在一刹那变得浑浊。
它死了,不知为何,我收起弓箭,走上前去,跪在那头雄鹿的面前,跪拜了许久。
我在河边洗了把脸,顺便用那并不急迫的河水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还能看出自己原本的样貌。
只不过更粗犷了一点,长发飘飘,肤色更加深邃。
“嗯,还算帅吧。”我有些恬不知耻地笑了笑。
我脱下身上的皮袄,赤裸着进入清澈凉爽的河水中,我仔细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包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中的污泥。
从河水里面走出来,我在那头死去的雄鹿边上躺下,枕着它仍旧温热的身体睡了一觉。
烈日蒸发着我身上水渍,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也干得差不多了。
我叹了口气,背起已经凉透了的死鹿,往西边走去。
……
我仅凭记忆,就找到了炊烟,来到了小屋前。
王涣清坐在外面的一个木桩子上,拿着一块坚硬的石头,在一张兽皮上来回滚动摩擦。
“在做什么?”
“鞣制皮革。”她脸上挂着汗水,动作很卖力,“这样……兽皮穿起来会更柔软一些。”
那场景令我有些晃神,就好像家中贤惠的妻子等待丈夫归来一般。
可我心中,并没有欢喜,更多的是无奈。
她脸色有些红润,放下手里的毛皮和石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
“哇,打到这么大一头鹿!我们把鹿肉烟熏一下,足够我们吃好久了。”
我笑了笑,把雄鹿放在地上,用匕首划开它的四肢,从前脚开始,一边撕扯、一边用匕首割断它的筋骨,终于剥下来一张完整的鹿皮。
剩下的鹿肉,则被分割成若干大块,留下一条粗壮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