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的棉被里拱。
“全是血!”
“都被剥了皮!”
“心肝差点吓出!”
“……”
“起来!”
闹闹哄哄中一块竹板拍在朱獾的光腚上,朱獾掀掉头上的棉被诘问老娘:“你又不敲门进来?”
“说,那些耗子是不是你弄?”
“什么耗子?”
“自己去看!”
“我要睡觉。”
“去不去?”
“去就去……”
朱獾懒洋洋从床上下来,慢吞吞穿上那套沾满鸡血的棉睡衣,磨磨叽叽走出自己的房间。
“怎么?每家的灶台上都有一只死耗子?”
“精怪着呢,就我们老宅的灶台上有,还全被剥了皮。”
老娘和隔壁斜眼婆的对话激灵朱獾快步冲向自己家的灶台。
灶台两只大铁锅的正中间,四仰八叉一只剥了皮的耗子,血淋淋还没有完全断气。
一般的人都怕耗子,尤其是女孩子,朱獾不怕,她大半夜去大樟树下办事,会给仙友们带一些耗子过去,仙友们有时候自己会带一些耗子过来。
嘿嘿,这不是送吃的上门吗?朱獾一只手抡起灶台上的耗子,一只手抓过脚边的畚斗。一扬手,耗子扔进畚斗。
在众人狐疑和惊恐的目光中,朱獾嬉笑着挨家挨户依次从他们的灶台上抡耗子入畚斗。待到朱先生的房前,八十七只剥了皮的耗子已经装满畚斗。
朱先生的房子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老宅八十八间房的房不是平常概念中的一间房,这房可是大套小,小中还有小,完全独立的一个门户。确切地说,老宅有八十八个自成一体的门户。
老东西难不成晨沐没有回来?朱獾站在老宅第八十八间房前明显有些心虚,气场完全没有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