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钱一只,都是自己家孵出来的小鸡,皮实好养活。公社割资本主义尾巴,不让多养,我这才拿出来卖的。”
李奎勇把自己胸前的军挎打开,“给我挑四只母鸡放进来。”
老农忙不迭的答应,然后抓出小鸡让李奎勇过目。“鸡屁股上没有小凸起的就是母鸡。一共三毛二分钱,您给三毛钱就成。”
不是李奎勇心疼钱,而是这鸡养多了会给家里惹麻烦。如果没有常四爷这个独门独院的宅子,李奎勇根本不敢养这些东西。
出了晓市,李奎勇骑车驮着小六往家走。刚拐过街角,他们就被四个人拦了下来。
“呦呵,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两只肥羊!”“孙贼,把东西都放在地上,口袋里的钱都乖乖掏出来!”“听话就饶你们一命,不识相就让你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奎勇把胸前的军挎交给小六,吩咐道“别把鸡仔儿给我弄死了,待在旁边看戏。”然后从车架上抽出弹簧锁就冲了过去。
参军入伍的落选,小四的远行和常四爷的逝去,让李奎勇心中的愤懑积蓄已久,他现在要把这股邪火都发泄出来。
四个蟊贼没想到会遇上李奎勇这种愣头青,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是干。领头的蟊贼被弹簧锁砸中了太阳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冬天穿的棉衣比较厚,李奎勇的弹簧锁专门往脑袋上招呼。就在他击中第二个蟊贼的时候,左臂和后背传来一阵巨疼,李奎勇知道自己中刀了。
此时的他已顾不上许多,继续用弹簧锁猛击第二个蟊贼,直到把他打翻在地。剩下的两个混混被李奎勇的狠戾吓坏了,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跑。
李奎勇朝两人逃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小六,过来搜身、扒衣服了。老子倒要看看谁踏马才是肥羊?!”
领头的蟊贼晃晃悠悠的准备爬起来,被李奎勇一脚踢在脑袋上,又“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