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吗?”
秦梓荞轻捻修长的手指,略微想了想:“我记得昨天晚上,我还在学校的琴房练琴啊,我今天应该是有一场独奏会的。”
她记得很清楚,她一共准备了十首曲子,第一首是《西域随想曲》,结尾是《采茶舞曲》。
练到后来,她手臂发酸,手指发麻,指尖的音符,快得都能飞起。
乐声绕梁三尺,不绝于耳。
连向来严苛的导师,都拍手称赞。
回答这个问题时,她还用略不服气的目光,看了一眼荣灏舟。
她之所以这么拼,就是要让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荣灏舟知道,她不是一无是处,不是一个只会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作威作福的千金大小姐。
在民乐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她同样闪闪发光。
主治医生意味深长地看向荣灏舟:“荣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落地窗前。
“荣先生,荣太太大脑里的血块未散,影响了她的记忆。20岁以后的事情,她暂时性失忆。”
荣灏舟捏了捏手指,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映出秦梓荞身影的窗户上。
她如海藻般浓密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常年习琴,让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坐得笔挺,背部纤薄,线条流畅。
光是看背影,就让人心神荡漾。
“知道了。”
荣灏舟面上平静,心底却早已激起惊涛骇浪。
失忆了……她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失忆?
他该拿20岁的秦梓荞怎么办?
“荣先生,荣太太目前的心智只有20岁,您可能得注意一下跟她相处的方式方法。”主治医生善意提醒:“尤其是她的伤,我担心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主治医生虽是荣灏舟出面请过来的,但也受了秦梓荞的父亲秦林城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