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让此时的时屿白看着伟岸高大,却又破碎不堪。
商砚不敢耽搁。
“卡达”。
车门打开。
“要帮忙吗?”
话音还没落下,时屿白已经挟裹着秋风钻入车门。
“开车!”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身体深处怒吼出来的。
商砚身躯一震。
脚踩油门,车子如飓风疾驰。
可能是被时屿白的那种急迫感染,商砚根本不敢停留,甚至为好兄弟两肋插刀,接连窗了好几个红灯,在一群司机的怒骂和喇叭声中扬长而去。
“车上有孕妇!”
“我特么不能耽搁!”
“人命关天!兄dei,得罪了!”
小安安从没见过这样的时屿白。
在小家伙的印象中,这个爸爸腹黑寡言,有一肚子的坏水,却是喜怒从不言于色。
他就跟个方外之人一样,对世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不在乎。
可他所有的在意却都留给了妈妈。
“爸爸,妈妈会没事的。”
小安安在这会儿俨然变成了小大人,甚至还开始安慰时屿白。
时屿白双眸通红,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安。
他痛悔不堪。
成片的脆弱在这一刻摧折出来。
“安安,爸爸知道错了。”
“嗯?”
小安安不明所以。
“不该让妈妈生二胎。”
……
这样惨烈的痛楚,让池欢经历一次已经够了。
池欢生安安的时候,痛叫了一天一夜。
开始的时候,池母和接生婆把他拦截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入产房。
池欢一边在屋子里生安安,一边在咬牙切齿的痛骂时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