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红酒瓶子的指骨绷的越来越紧,凛冽到泛白。
池欢醉的双腮通红,眼睛都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光。
抬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就索性瘫在胳膊上,歪着头看他。
“时屿白。”
“嗯。”
他总算开了口。
在池欢清醒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是沉默的,可是对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池欢,却显得格外有耐心。
“我不愿意离婚的。”
真心话一旦开了口子,委屈就先于理智,稀里哗啦的眼泪崩了出来。
池欢咬着手指,哽咽声层层不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一种人随时要咽气的错觉。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做错了事,就算我知道错了,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没办法弥补。”
“我对不起你。”
“更对不起安安。”
她哭的睫毛湿湿的,黏在眼皮上,从缝隙里觑他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说难听点是蠢。
说好听点是娇憨。
“你能原谅我吗?”
时屿白靠过来的时候,她自动又熟练的圈住了他的腰肢。
小脑瓜在他的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把汹涌的眼泪水统统洇了进去。
“你的爸妈不肯原谅我,白雪咄咄逼人,我还看到了你的履历。”
“时屿白,我配不上你。”
“我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