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是什么?
池欢想问,但是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所以,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
时屿白斜乜了她一眼,很快别开了视线。
池欢蜷成一卷的心蜷的更紧了。
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争取少和时屿白说话。
晚上他们在县城的房间窝了一晚。
晚餐是时屿白做的,池欢要帮忙,被他强势的推了出来。
等饭菜上桌,池欢才惊觉竟然这么丰富。
他甚至还颇有情调的拿出了红酒,给池欢也倒了一杯。
昏黄的灯光下,明明还没喝酒,池欢却觉得他峻挺的脸庞已经开始微醺。
眼角红艳艳的,宛如染了上好的胭脂,就连他潭底漾出来的细碎微光,也柔软的一塌糊涂。
“干杯。”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酒杯,凑过来和她的清脆交击。
“简单庆祝一下今天复婚。”
池欢的情绪一直紧绷着,红酒入口的刹那,蜷缩成一团的心脏才渐渐松弛下来。
时屿白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唇角有细微的弧度,却并不说话。
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她。
池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酒精入喉,血液开始微微燃烧。
这让她紧绷了很长时间的神经在瞬间松弛下来。
时屿白倒酒,她就喝。
一开始小口小口的啜饮,再后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蛰伏在心脏深处,那些几乎被她忽略的委屈和不甘层层不穷的冒了出来。
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时屿白说。
猛的抬起头,对上那双沉默的眼,又被她咽了回去。
时屿白潭底涌动的更汹涌了。
池欢不说话,时屿白也不说话,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