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时屿白这么多年,虽然他一直冷着脸,对她也是不假辞色,但白雪从未见过他这样发怒过。
潭底怒火纷飞,似能将她焚成灰烬。
但她不傻,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心里门儿清似的。
她眼底噙着泪,楚楚可怜的道:“我只是按照屿白哥哥说的,答应给安安送信罢了。”
“说实话。”
时屿白的唇瓣绷成了一道直线,下颌线更是被咬的若隐若现。
“我、我不过是数落了她两句,说她配不上你罢了。”
时屿白潭底的怒火在瞬间飙涨到空气中,被他那样盯着,白雪几乎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动手似的。
好恐怖,她吓得颤颤巍巍的。
“屿白哥哥,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对嫂子说这些话。”
时屿白身侧的指节凛白,攥成了拳头,他深深的看了白雪一眼,转身就走。
他挟裹着一团怒气,大步流星的冲出了院子。
突然,门板微动,露出了一颗池欢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庞来。
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戛然而止,时屿白阔步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肩。
“你去哪里了?”
他潭底仍旧是余怒未消。
池欢抬起小脸儿,看了一眼,鼻子就酸了。
“我出去散散步。”
一开口才发觉,她的嗓音染了哭腔。
她连忙噤声,害怕泄漏真实的情绪,眼神躲闪着时屿白炙热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事……”
时屿白的问题戛然而止,他想到了白雪坦白的那些话。
“别多想,其他人的看法与我无关。”
这句话瞬间让池欢的眼眶红了,她猛地抬起头直视时屿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