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李珍娅转身就走。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了池欢和时屿白两个人。
莫名的情绪在空气中流淌,阻塞了彼此的呼吸。
池欢愧疚的声线响起。
“对不起……”
时屿白腰背挺拔,身形颀长如松,声线更是冷漠到骨头里。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池欢的嗓音莫名的黏腻艰涩,“你……要离婚吗?”
一线烦躁快速的浮上时屿白的眉宇间。
他转身深睨她一眼,喉骨快速滚动了一圈。
时屿白眼眸中的冷漠和厌恶,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她的胸膛,浑身的血液跟着凉了下来。
“迫不及待的解脱,然后呢?”
“程子黔结婚了,他还会要你?”
这讥诮的语调,把池欢浇了个透心凉,她蓦地攥紧了拳头,水润的眸子染了焦急。
“我不想离婚!”
“时屿白,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也知道,什么辩解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来弥补你……”
然而,不等池欢说完,那道颀长的身形已经快步离开包厢。
他似是再也听不得她说半句。
仿佛那些没用的保证是刀枪剑戟,会扎的人血肉模糊。
他的反应让池欢心脏一沉。
说实话,有点受伤。
可是想到时屿白受到的伤害,她很快忽略了内心的不舒服,跟了上去。
李珍娅带着时屿白和池欢进入了她下榻的酒店顶层。
尽管和时以复离婚了,但李珍娅也有自己的事业,而且还发展的不错,这次来宁乡市,特意包下了整个顶层套房。
进入包厢,厚厚的墙壁能隔绝大部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