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另一个也是白瓷的。
浊黄的酒液与洁白的杯壁碰撞,共同化为雨日的慰藉。
他抿了一口,脸上神色不变,可整个人就好像松了下来。
严世蕃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就将酒液往肚子里灌。
微烫的酒水入喉,严世蕃眼神里的野心,却一刻比一刻地汹涌。
严嵩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言道:“世蕃,明日王侍郎茶会,我腿上旧疾复发,你就代我走一趟吧。”
严世蕃一口应下,将手中的杯子立在桌案上,抄起屋外的油纸伞,也不顾下雨,径直离开了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