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强悍吸力不知从何而生,拖曳着自己好似一片枯叶碎纸毫不费力。转眼间就与数道惊声擦身而过,接着身体一震脑中一懵,除了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砰”、“砰”声响,就再无所觉的又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再没什么幻觉、什么梦境出现,沉沉一觉不知长短只余黑暗。直到黑暗中突兀生出一股极为炽烈刺鼻的气味,像是陈年烈酒中又混杂了许多酒糟的酸馊,浩浩荡荡直接冲进了鼻孔。这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一钻鼻便冲头,程北旄霎时全身一个哆嗦,打了个从头顶到脚底的冷颤,哼哼唧唧开了口:“好难闻……”随着这一句话出声,好似什么封禁也被破解,神知归位、五感俱苏,本能的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酒糟鼻子几乎脸贴脸凑在自己面前,鼻子上面点的位置还能勉强看到一双眯缝眼。两边视线一对,都是一愣,随即那酒糟鼻子立刻跳开,只听到一个老头子的声音拍手笑道:“醒了!醒了!”又一转有些不高兴的“哼”了声,“什么难闻?哪里难闻?这可是老奴蕴养了上百年的一口老酒气,小娃子不知好歹,哼!”
程北旄晕晕乎乎挣扎着坐起,第一眼就看到正在旁边跳脚之人,原来是个葛袍宽带的白发红面老翁,素不相识,也不知又是何方神圣。不过老翁身后着红氅的女子倒是认得的,他扶了扶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兰姑娘?”
兰荩抱臂哼笑一声:“可算醒了,要是还得一路扛着你们两个杀出去,真想把你们丢给那群鬼尸塞牙缝算了!”
程北旄愣了愣,仍不明状况,不过立刻扭头先看身边,果然林栖睡着一般就躺在自己半步远的位置。若不是乍一睁眼看到酒糟老翁太过震惊,本该更早就能发现。
因有着自己亲身所历,程北旄对林栖的情况还算放心,不过仍立刻捞起他一只手攥着,小声唤了两声,又去试了试气息脉搏是否稳妥。
眼前一花,那酒糟老翁又硬生生挤进了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