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黑暗枷锁都难以撼动半分。徒费了许久力气,才又听到有人靠近,似是一只女子的手搭上了腕膊片刻,又转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面颊:“他二人性命应是无碍,只是不知什么缘故昏迷了过去……万幸!”
又有一人“啧”了一声:“这两个娃娃,真不知该说他们是命孬还是命幸,不过没事就好,且先顾那边的正事吧。”
“我看顾着他们便是……”那女子又应了一声,好像取出什么东西,随即一点带着淡淡荷叶香气的凉丝丝膏体抹到了七窍之处。程北旄顿感神气一清,心头火气也被压下大半,通体都觉舒畅,只是仍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罢了。也直到此时,他发热的脑袋终于渐渐冷静下来,一点点记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遭遇,适才浮生客与林明霁的出现更似一场幻梦绝非真实,反倒是正在身边低声对话的一男一女并不陌生,稍加辨认,不是逢先生与沙白翠又是谁?
一念至此,程北旄先是不免怅然若失,旋即又有些振奋,听二人谈话,该是其余人等也都已进入背岭城,寻到了自己与林栖所在。无论如何,此地诡谲,能与一众相识前辈同路总归是十分底气,当下纵然一身仍受无形束缚,还是尽力侧耳,去听四周动静,分辨所临局势。
不想一听之下,除了同行众人,便是最早将自己从梦境中惊醒的那个声音在断续开口,说得都是些匪夷所思、即便在炼气界中也少有人闻的秘辛异事。程北旄越听越觉如坠五里雾中,既不知晓“明夷上青宗”是何派门,也听不明白那些有关阵法枢机的说辞。且目不能视,单凭声音难以一窥全貌,也不知过了多久,犹然稀里糊涂,甚至又有了几分精神不济,昏昏欲睡之感。
也恰在此时,蓦的远处传出一声震响,旋即连起数人惊呼,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程北旄也登时一急,勉强打起精神又仔细听了许久,不闻什么后话,全身却忽觉一轻,轻飘飘仿佛离地而起。他恍惚了下,才察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