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浮生客看向那些神牌。甫一进入就逢变故,直到此时众人才算认认真真看清楚了神牌之上各个供奉。那玉架牌位自上而下,位在最高处的几座上面文字古拙,如字如画,辨而不识;而越向下,渐有变化,才慢慢有依稀知之的字眼出现;又再向下,字体鲜明,终是入目通晓,皆是些人名字号,冠以“故”、“显”之称。
随即就听原布衣轻讶一声:“梦沉书远叶暄凉?此人古卷有载,乃是明夷上青宗数千年前掌门名号,自他之后,便逢古灵大劫,上青宗也从此倾颓渐泯。他之神位在此,莫非那人并非诳语,此地当真是……”
听他之言,众人更加用心细看,当即又从诸多神牌中辨认出几座似有所闻的名号,或见载正册、或流于野史,林林总总都在明夷上青宗出身之列。这一来,门外那人一番疯言狂语登时可信七分,诸多念头刹那涌起。剑清执最先抿了抿嘴角开口:“此地若当真乃是上青宗祖堂祀地,先前我等确有不恭之处……”干脆利落身形一矮,单膝点地,朝向玉架所在郑重一拜:“多有冒犯诸位前辈,碧云天西天兑弟子剑清执持礼参上。”
他这一拜,原布衣也同样撩衣作礼。在二人之后,一众人等纷纷各持晚辈礼数,当真再无轻忽之心,皆是恭畏有加。
说也奇异,仿佛通神。既得众人诚心以礼叩拜,冥冥中那股莫名威压如有所感,当真渐褪。数息之后,强压之力一如出现之时,全无可循消隐散去。众人只觉通身筋骨一酸,才察觉彼此都已汗湿衣鬓,狼狈之形难以言表,缓了一缓方能各自起身。一时再看向玉架神牌所在,都如观畏物。
不过这一遭莫名危机解开,对众人来说到底不是坏事。当下除了浮生客仍出神般站在玉架前,其余者都开始谨慎四下打量走动,想要寻出有异之处。毕竟此地既为祖堂,须弥照真龛肯放他们这些外人进入,总不可能只为了让他们给自家先人祖辈上香祭拜一番。众人此来目的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