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火圈不甘示弱,焰头同样一长逾丈,火气烧天,迎向水浪。霎时间水火交杀,轰鸣声嘶响声混杂一片,无数细小焰流水流四溅飙飞,放眼所及之地尽受波及,唯独难近白玉舆台三尺方圆,亦不能及海眼石门方寸之地。
“不错。”玉墀宗颇慷慨的又赞他一声,手指再在扶手上一叩。坐于阵中的朱络本已用尽力气招架海浪,此刻玉墀宗声一入耳,尚不及反应,头顶一声清脆好似琉璃迸裂,火焰屏障轰然破碎,冰冷海水兜头灌下,顿时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
“你!”朱络猛的跳起身,但才一开口,先尝了满满一嘴咸涩海水滋味。待到“呸呸”几声将那味道唾干净,玉墀宗已莞尔道,“能运使玄瞳三分之力,已是你当下极限了。”顿了顿,又道,“你虽得玄力,运使之法却是……呵,玄瞳本是杀伐至宝,你尽摒其杀,岂能畅得此中三昧?”
朱络一身仍湿淋淋的,虽然气势上不肯逊色,也早在暗暗心惊玉墀宗的莫测实力,轻描淡写间便能压得自己力屈,若是两方对上,当真半点胜算都无。正心中微生这点自艾之际,忽听此言,登时脱口道:“纵得其杀,对上你又是如何?”
玉墀宗不屑傲然:“本座传你的心诀之中完备其详,你大可一试。”
“……”这一打岔,朱络心火已又下落几分,轻哼了一声,“若走杀伐之路,与被玄瞳遮掩神识取而代之时有何区别?在下与此魔宝拉扯僵持多年不折本心,何必以区区言力诱之?更何况,”他又扭头尽力向那片白光中望去,“心诀之中,本就二法并行,你若一心欲我蹈杀,又何必附上洗练玄力为纯然灵力这一笔?”
“倒也是个痴儿!”玉墀宗低笑,“你可知,玄瞳性本杀掠以强己身,乃是因杀扬道。你今摒了其中的杀性,心诀魔宝虽皆是绝佳,但终其一生能可发挥出来威势也不过五分,全然不类真经。而即便是这五分之力,也非你当下或是三五七年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