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这个话头丢开,仍只缠着他追问:“你身上那白光究竟是什么宝贝,拿来看看!拿来看看!”
御师仍是不疾不徐:“此宝乃是君赠与魔主的一份心意。若魔主肯受之,尊者自然得见。若魔主不愿受……”
骸生枯魍“咔咔”晃动颈骨:“既是宝物,为何不受?”
御师一笑:“正是,若魔主不愿受此宝,才是偌大惊奇。岂非先前所论魔尊遗脉雄心伟业,皆是空谈?”
无名雪原之上,草草布置起了一处栖身之所,朱络三人团团坐在里头,正将几块新制好的阵符一一排开检查妥当,准备用以布阵以助恢复元功。
越琼田两人只道寻常,朱络却是心中肚明的那个,凤翼造成的元神之伤非同小可,即便藉取地气滋养,仍有不足,后续尚需浑厚灵气灌注修复。而又在此元功不稳之际强受山河梦帙乾坤挪转之能,堪称雪上加霜,刚刚养复了大半的暗伤登时再呈摇摇欲坠的险况,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
要说破解眼下困局之法,其实就捏在朱络自己手中,玄瞳血月之境,有浩瀚玄力无边无垠,若是放开禁制尽情一用,足以涤荡他一身内外伤势,甚至助力更上层楼。但越是如此,朱络心中顾虑越深,总觉自己自土地庙借取玄元一用为开端,不知不觉也好、身不由己也罢,一路已在玄瞳之局越涉越深,更总有许多不得不一再对其依赖动用的困局,逼得自己别无他法,哪怕明知如饮鸩止渴,也只能将玄瞳之力一次次引纳入身,合元同修。这般下去,只怕既没能找到可以破开玄瞳之势的奇人线索,更未寻得自己心心念念背负了六年的一个答案,就要先在玄瞳之力的影响下沉沦。可若从此决心再不动用……他垂眼看了看面前几块阵符,心中苦笑一声,所谓逼人饮鸩,大抵如此吧。
这边心思千回百转,越琼田与髅生枯魅浑然不觉,只是见朱络半晌不作声,忍不住伸手轻轻在他肩头戳了一下:“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