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干脆连那小半张脸也埋了过去。
客栈伙计不曾在龚家的商队里见过这样一个娃娃,但见龚老叔和龚义都没有多说的意思,便也机灵的闭了嘴,转而手脚麻利的过去帮龚老叔栓牲口,又替他拍打拍打身上的霜花雪沫:“龚老爷子,还住之前你们包的那个跨院?”
赶了整天的路,龚老叔不似年轻人体力正好,早有些累了,随意摆了摆手:“那个就好,住在哪里随便,只是你回头快点把你们店里上好的老酒给我温一壶上来,我喝了解解乏,可要找补一场好觉。”
伙计连忙答应,又笑道:“这一路顶风吃雪的辛苦,是该好好歇歇,我回头就把酒菜热水给诸位都送过去。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养好了精神,明天还能去城主府凑凑热闹,沾沾城主流水席的喜气。”
商队自己的人手和客栈里的伙计一起动手,很快将一切安排妥当,各自回屋里梳洗吃饭。
龚义和龚老叔凑了一桌,酒菜摆在龚老叔房里,他就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男童坐过去。见里外没有生人了,才哄着男童将棉氅暖帽都解下,又拿了沾过热水的巾子给他擦脸。
龚老叔已先坐到桌边自斟一杯慢慢抿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这都半个多月了,这娃子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是不言不语的,怕不是真的脑子出了毛病。”
龚义不大乐意听到这个,扭开脸道:“他小小年纪,不知遭了什么惨事落得那般下场,就是个大人怕不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缓过来这口气。况且他又不吵不闹,省心得很,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好了。”
龚老叔“嘿”了一声,自顾自夹菜吃,吃了两口才慢吞吞道:“省不省心跟我什么相干,既是你定要捡回来的人,自然也是你一手养着。搁我这儿,不过是权当多了个小侄子大孙子,逢年过节一块糖两块糕三五个压岁钱的事罢了。”
龚义闻言便笑:“等回到了家,我爹那里,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