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手向怀里一伸,似是摸了什么物件两把,忽的自哂一声,摇摇头,似叹似感,击掌作咏:“乡人别欲尽,江湖音信微。不得辞羁旅,无劳问是非。是非啊!”
回头越琼田听得朱大允了与自家同去,登时心花怒放,掐着指头排算起来。
他已安抚定了伏九,这时又重将行程说与朱大道:“依我的意思,咱们先取路龙山古月,到月下集开开眼界。月下集十年一度,各门各派均会有人前往,朱大哥你也正好观望一回,看可有什么心仪之处。至于小九,赤明圃最是有爱惜后辈的名声,今次轮到做东,说不得泊穷年前辈会亲往一遭。若能得见,正好可以一问你阿叔的病情。即便不得,咱们在月下集转转,若有所获,也是好的,若无所获,再往赤明圃求医不迟。”
伏九听他口若悬河说来,忽皱了皱眉:“你不要寻你师父了?”
“这……”越琼田一顿,眉眼间灵动光色登时萎靡不少,“师父他云游天下,行踪不定,我欲寻他,多半也只能靠运气罢了!”
眼看行程定在明日,朱大少不得要打理许多路上所需,此时正一边在灶边捣鼓,一边听着越琼田安排,便道:“小越,你言家中颇有势力,如何还要自己出来餐风饮露的寻人,那位青衣道长既然是你的师父,叫你家人一同出力,岂不是便利?”
“那个……”越琼田更是语塞,支支吾吾许久才道,“这……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劳烦姑姑……”
听他言语闪烁,朱大颇体贴的没再追问,转而提起一篮子鸡蛋都浸入烧着滚水的釜中,笑道:“这里还有二十几个鸡蛋,我一并都煮了,带在身边方便。路上若是错过食宿,还可救急。”想了想又道,“但还需另外打些干粮,预备水囊。这一去路途遥远,有备无患,总是妥善。”
越琼田与伏九便眼睁睁瞧着他去了内间一趟,找了张极大的包袱皮出来,打量几眼:“这个差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