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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村民得他相助,少不得又围着人七嘴八舌的说上好多话儿,感激者有,夸赞者亦有,饶皆是好意,也颇叫人有些吃不消了。
好在朱大沉得住气,直待到众人说话告一段落,这才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一村乡里,谈什么谢不谢呢!眼下晓得不过是虚惊一场,实在再好不过,我也好能放心离开。”
虎子一直挤在最前面听着,这时立刻叫了起来:“朱大,你要去哪啊?”
朱大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这不是小越公子要离开了,路上少个跟随打扎的人手。他好歹在我家住了两天,还算信得过我,便叫上我陪他同去。”
此话一出,登时引得人群一阵议论欣羡之声,在场众人多是见过越琼田那通身的富贵气派,这时听得朱大竟攀了上去,少不得哄声四起,直道“你此后可就要发达了”云云。
朱大腆着脸皮听了一通,口口声声应“是”,好容易才把些祝贺恭维都接下了。忽然肩头被人杵了一下,郑多大声道:“朱大,好歹咱们大伙也做了五年的乡里,如今你说走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不多说了,走,今晚请你喝酒!”
朱大忙笑道:“要得要得,今晚我来把厨,咱们不醉不归!”
等到将一众村民打发停当,倒比昨晚一夜的折腾还要累人些。朱大舒了口气,也离开了晒场。越向村尾,路上越少人行,待到自家院落遥遥可见,身边已没了他人,唯有秋风卷叶,沙沙作响。
朱大不觉停了步,抬头,天高云淡,秋风很是清爽,这般立足仰望,三里村的天,与五年前初到之时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至于村中鸡犬相闻,人声热络,更是入耳早熟,倒好似已在此生活了十年八年,甚至更久,思及将离,一时间难免的心涌许多不舍之感。这般心思,却是连自己也始料未及,生于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他踯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