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鸣也奇怪,就喃喃着,“是呀,我怎么没叫人砍死呢?”
如此想着想着,他脚下一软,砰地一声,整个人栽倒下去,脑袋磕在桌角上,流了不少地血。
在人家的婚宴上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霍子鸣自知扫了旁人的雅兴,也顾不得身旁兄弟的关心,急忙地落荒而逃。
这一摔,酒醒了大半,他便忽地想起,那日在他杀了花龄后,去翻那女子的金银细软时。
才发现,那女子什么都没有,装首饰的匣子是空的,身上,枕头下,柜子里,一丁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三年又三年,弹着琵琶的姑娘,不是说要和她的霍哥哥在镇外买几亩良田吗?
怎么总是攒不够。
又或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客的,算算日子是不是在她第二次见到霍子鸣之时。
那落魄书生进了赌坊,输得一塌糊涂,又来她这里哭闹,“好花龄,只有你了……”
霍子鸣忆起陈年旧事,心中掀起滔天的恨意。
可笑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在何处,反而将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谭三。
当年,是这罪魁祸首要他以人命作为投名状,如今他早已没有退路,那谭三凭什么还可以回头?
所以,在霍子鸣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秘密。
六月初雨,谭三提刀去找安仁妻儿寻仇的那日。
那对可怜的母子,其实并未气绝,谭三虽狠,却到底给她们留了一条活路。
而在谭三走后,真正痛下杀手的是他——霍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