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房难求。
店家客气又骄傲地说:“我家客舍地段好,从来不缺客人。就是金陵城里人,为了赶考方便,都要住过来。实在没房了!”
外面有帮闲的小厮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几位相公找住处吧?我识得一位娘子,就住在前面小巷……”
晏珣连连摆手拒绝。
实不相瞒,经过诬告之事,他对女性产生心里阴影……也就乌云和别的不一样。
小厮嘀咕两句:“假正经!”,又去物色其他客人。
每年乡试期间,也是秦淮河最热闹的时节,各地来的冤大头敞开钱袋,等着姑娘们收割。
“爹,我们去哪里?”晏珣问。
“嗯……再走两条街找一找。实在没有合适的,我看看去附近哪个道观借宿。”晏鹤年摸了摸下巴。
他问了汪德铭定船的细节,知道那是徽州汪家的船。
也就是说,高邮汪氏虽然分离出来一两百年,跟徽州的大宗关系还挺密切。
现在该动手的已经动手,再住到汪家去就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找了两条街,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临秦淮河太近的太喧嚣,影响考试状态。
正在为难时,却在夫子庙旁遇到汪德渊和平安。
“可算找到你们了!我族兄一到,我就出来找你们。”汪德渊跑得气喘吁吁。
平安已经过来接行李。
晏珣感动又好奇,问:“平安,你怎么也在?”
平安挠了挠头:“我本来是在松风书坊做小二,德渊哥哥来信说想我,让我到南京。”
汪德渊摆了摆手:“我大伯安排的书童简直就是一个耳报神,我去哪里他都告诉大伯,害我挨了几顿打……我说还要平安做书童,家里同意了。”
平安过了县试,在汪家人眼里,是可以带汪德渊学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