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中,一日黄昏,有人喊:“提学大人的船快到了!知府大人带着差役去码头了!咱们也去瞧瞧!”
晏鹤年说:“走,我们也去凑热闹。”
“不必了吧?”晏珣迟疑。
瞧什么?
高声背一首自己做的诗,看能不能引起提学官注意?
“去看看提学大人跟我有没有眼缘!”晏鹤年神神叨叨的。
晏珣不禁怀疑爹跟提学大人有什么便宜交易……没道理吧?
爹要是有这种关系,早就中秀才了!
他们赶到时,码头上已有差役隔开人群,喝令不准大声喧哗,若冲撞大人都得打板子!
童生们踮着脚往前望去——
余晖映照,河水金光闪闪,炫得人眼睛疼。
提学大人的官船稳稳泊在码头,一班吹鼓手立刻哔哩吧啦地吹起来。
年近五旬的朱学政身材不高大,却被围观的众童生仰视。
甚至有老童生激动落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本地官员、知名乡绅一一上前见礼,寒暄几句送提学大人上了四抬大官轿,差役护送着一路往府学宫而去。
学政会以考场作为临时衙门,发案前不会出来。
童生们跟着走了一段路,才渐渐散去,心情变得更紧张。
考官来了,考试时间就到了眼前!这感觉,就像死到临头一样!
“为何不能再迟两天?我一日千里,两日之后的我,就不是今日的我。”有人懊恼地说。
旁人笑道:“说不定是一泻千里……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围观的人笑得心不在焉,看谁都像仇人。
“爹,不要紧张。”晏珣安抚。
晏鹤年说:“我不紧张。”
父亲真的不紧张,晏珣反而嘀咕:“后娘要是知道你这么不上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