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的文章很大气。这次县试,你两篇四书文章都是甲等,这是你得榜首的原因。”
“但我看了你第一篇文章……晏珣,你可知错?”
晏珣懵了,刚刚不是还夸他?
说变脸就变脸?
他低头说:“先生,我是不是太冒进了?但我爹说,如此破题,也不算错。”
李开先冷笑:“你爹也是个爱冒险的!富贵险中求是没错,却不能好走险路!这次是遇到曾博山,若是遇到一个迂腐老成的呢?只看你的破题,就直接黜落!”
晏珣知道先生好意,诚恳地说:“我知错了。”
赌考官的心思,确实冒险。
说到底,还是他的基础不够扎实,才不走寻常路。
见他诚恳,李开先态度缓和,叹道:“我少年时有才名,人称‘嘉靖八才子’,但现在……你也看到了。”
晏珣尴尬,想安慰先生。
李开先摆摆手:“你兴盛时,嚣张跋扈,人家说你真性情;一旦倒霉,曾经的一丝错误,都会被揪住放大。人心难测,莫要轻易揣测他人,唯有持身谨慎,方能处于不败之地。”
“是!谢先生教诲!”晏珣深深鞠躬。
李开先欣慰笑道:“我等你好消息。”
若是重回朝堂无望,能教出几个好学生,也算安慰!
李开先让晏珣离开,又把杨仲泽、张三、顾敬亭……汪德渊等优秀学生一一喊去。
汪德渊疑惑:“喊你们去就罢了,喊我干什么?我正试过了,山长莫非要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