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但“十八摸”这么有魔性的曲子,他洗澡的时候常哼的。
所以,绝对没听错!
相亲的时候吹十八摸,晏鹤年你是不是耍流氓!
晏珣捂着眼睛,没眼看。
顾轻侯也觉得坐立不安,跟晏珣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亭子里还有好些仆人,说不上孤男寡女。
他们这一走,晏鹤年更加尴尬,吹的曲子都跑调了,戛然而止。
“许久不吹生疏了,让姑娘见笑。”晏鹤年把箫递回去。
王姑娘没有接,笑着说:“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心腹,六哥不必紧张。我知道你没想跟我议亲,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此事很荒唐。”
“啊,这……”晏鹤年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
“我说处境不妙,并不是虚言。”王姑娘叹了口气,讲起自己的难处。
…………
晏珣和顾轻侯走在林间小道上,看竹树花石间半隐半露的断壁残垣,都感叹世事无常。
上一次见面,晏珣还是顾轻侯的晚辈,这才多久,就升级为同辈了。
唏嘘片刻,顾轻侯说:“那日石大人告别宴,舍弟有无礼之处,还望晏郎多多包涵。”
“无妨,他想必是对我们有些误会,说清楚就好。”晏珣态度大方。
没办法啊!
现在自己老爹跟别人姑姑谈婚论嫁,姿态只好放低一点。
似乎也想到了这桩离奇的婚事,顾轻侯抽了抽嘴角,又是一阵沉默。
谁能想到呢?
晏鹤年那样的市井小民,居然跟徽州王家是旧相识。
那位王姑娘年纪不大辈分不小,论起来是他的表姑姑。
原本相中的养女婿骤然变成表姑父……顾轻侯只觉得事情变化太快。
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