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年赶紧拍了拍儿子的背,连声说:“小珣别急,你听我狡辩!黎大他们跟滚刀刘不是一伙的。滚刀刘在运河打劫,干的是杀头的买卖。黎大就是在水面上乘船打鱼讨生活,因为聚了些人,被误传为水匪。”
黎大郎也连忙解释:“就是!我们听晏哥哥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跟滚刀刘那些小贼不一样!”
顶多就是抱团抗税的时候,打过两次官差。
他们是一等一的良民。
见晏珣不说话,黎大郎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接着说:“滚刀刘干了杀头的事,还敢逃到高邮湖,被我们打跑了。早知道他还坑害晏哥哥,就该打断他的腿!”
晏鹤年凑在儿子身边:“小珣,你看爹长得浓眉大眼的、黎大也是一身正气,怎么可能是坏人?”
晏珣闻言朝黎大郎看过去。
一身正气的黎大郞挺了挺古铜色的胸膛,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呵呵。
晏珣抱着腿,把头埋在膝盖里,沉声说:“先别说话,我想静静。”
有没有一种可能,爹根本不是好人?
一旦思路打开,整个世界就不一样了。
临清那一回,爹是不是故意栽坑试探我?
和裕王有关系的谣言,是不是爹自己传的?
爹进县衙,是不是将计就计?
买鬼屋这件事呢?爹跟道士是朋友!
许多事不能细想,越想越可怕。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一直以为爹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结果爹把兔皮一撕……
老子摊牌了,我是大灰狼!
嗷呜~~
晏鹤年见儿子缩成一团,连忙搂住儿子的肩膀,“小珣,你别胡思乱想。人就是被自己的想象吓死的。再说,谁还没点过去呢?妓女都能从良呢!”
“你只要想想,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