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十几万灶户,有几个没卖给盐商余盐过,难道还能都砍头了不成?定是谣言。”
另一边坐着的一个黑脸汉子接话道:“就是,咱们有兄弟这么多人,就算他们把盐场占了,大不了咱们干别的就是了。”
那络腮胡的汉子冷哼了一声:“这群狗官平素便贪婪狠毒,什么钦差,也不过是一丘之貉,说不得便是狗咬狗,才有了这般举动,要我说,咱们不得不防一手,岂能把自家的身家性命,寄希望于别人的怜悯?”
“不过我倒是前段时间听说了,钦差说要平抑粮价,不治咱们这些灶户的罪。”旁边有个年纪小的,弱弱的说了声。
这时候,坐在主位的汉子放下扒拉的干干净净的碗,说道。
“要老子讲,根本就没什么好兵好将,都是些酒囊饭袋,兄弟们做两手准备便是了,先躲起来,若是情况不对,便撒丫子跑,天大地大,最坏不过跑到海上去。”
“大哥说得对!”登时就有人附议道:“据说这次接管两淮盐场的,还是山东防备倭寇的兵你猜猜都是什么成分?以前就是淮安城里梅驸马手下的,都是软蛋,连个私盐贩子怕是都斗不过。”
更有人骂咧咧道:“这帮王八蛋就是欺负咱们啊,盐场可是整个两淮最肥的油水。”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大哥,这次的盐税改革是否能够成功,全取决于朝廷会不会对我等采取雷霆手段。我等不妨趁着朝廷还没有开始行动,赶紧组织兄弟们逃离,去投奔海外的老乡,不能留在这里观望了。”
那汉子摇了摇头,叹气道:“咱们兄弟虽然横行霸道惯了,却不愿意做背井离乡的亡命徒,方才所说,也不过是下下策罢了。”
这些人,便是盐丁里初步形成组织的结社自保团体了。
“可是留在这里,万一说的是真的,朝廷追究起来,迟早会被抓去杀掉的!”
那汉子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