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盐枭都是依仗私盐发达后积累财富,然后就会走官面,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
说白了,还不是和这位漕运总督不清不楚的。
曹昱不动声色地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些私盐贩子的实力强悍,又狡猾多变,想找到他们可不容易。”
张信笑道:“这倒简单,我们也不需要亲临战场,派出几路人马,沿途打探私盐贩子的下落,再寻机将他们剿灭就是了。”
“嗯,那便依隆平侯所言。”
黄淮地界上最大的两个大佬,不约而同地对下面的这些人选择了放弃。
而施幼敏寄予厚望的朝中门路,也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原本收了重金的某些人,也都纷纷把钱给他退了回来。
这时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这就是块被盯上的肥肉,现在所有有资格上桌的人,都在等着瓜分。
在此之前,施幼敏能挺过一劫,还能靠着拉拢地方上的官吏和士绅、盐商,组成联盟,一同对抗朝廷的调查。
但现在,黄淮布政使司和淮安府的官员,都被“刺解案”给连带着扫清了一茬,而盐商也开始该准备后路的准备后路,没有后路的,那就在家等死,面对朝廷出动的军队,已经几乎没有人试图去螳臂当车了。
而之前被施幼敏所鼓动起来罢工的灶户们,此时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
在两淮的某座盐区里,一帮穿着短衫的男子坐在院子里吃饭。
“二哥,我听说朝廷派了兵过来,还是从山东调来的兵,就是为了治咱们私贩余盐的罪?”一个络腮胡须的汉子问身旁的青年。
青年年纪约摸二十五六岁,长得浓眉大眼,他闻言放下筷子道:“莫担忧,只要咱们死咬牙不松口,肯定奈何不了咱们,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