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利益?
到底是师古还是师今?到底是法先王还是法后王?祖宗之法能不能变?
这些问题,若是一一辩论过去,未免太慢,人也太杂,就算有的理学宗师输了,还有会大把人不服。
而如今却简单了。
孔希路是四海名望之所在,他在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上,高度疑似因为道统之争被抓进了诏狱,如果真搞这么一个擂台,那么想救他来出名,甚至以此成为下一代理学执牛耳者的大儒级人物,可不要太多。
如此一来,让他们内部推选出代表来闯擂,推选的自然是综合了资历和能力考量的人选,输了那就得心服,因为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
而如果无人能辩赢新学派出守擂的卓敬、张宇初、姚广孝三人,那么变法所面临的主要学术难题,自然也就有了答案。
如果能赢,后面还有姜星火等着他。
事实上,守擂的三人可都不是白给的,无论是“老年版解缙”的卓敬,还是“道门硕儒”张宇初,亦或是“学贯三教”的姚广孝,哪个放在儒家,也都是大儒级别里面的佼佼者。
“这倒是个妙计。”
朱棣微微颔首。
姜星火继续说道:“当然,这还不够。”
“还不够?”
“还要再加一把火,让本就激愤的舆论,彻底燃烧起来。”
姜星火从袖中抽出了一封奏疏,递给了朱棣。
朱棣接过,抬眼一看题目:《请申饬学风以振兴人才疏》
“近来理学者高谈玄论,究其归宿茫无凭依,大都臆度之路熟,实地之理疏,只于知崇上寻求,而不知从礼卑处体究,徒令人凌蹴高远,长浮虚之习,是所谓履平地而说相轮,处井干而谈海若者也。
比来士风人情渐落晚宋覆辙,近时学者,皆不务实得于已,而独于言语名色中求之,故其说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