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草堂时被判官神像缠身的模样。
不由叹道:“文庆,你这是何苦?”
前时陈文庆被叫去给赵格儿写诗,本来满心欢喜,以为有了晋身之道,不料苦心孤诣之作,并未受到欣赏,反而被斥责,灰溜溜地回家了。
这番打击,真是要命。
一夜之间,陈文庆觉得自己毕生的前程都要断绝,再无路可走。
他甚至想着要去寻死了。
直到听闻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公主殿下,竟在陈留白面前自称“奴家”,陈文庆大为震惊,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喝了碗粥,然后就支撑着过来。
他一双眸子已经深凹了下去,但此刻竟散发出异样的光:“留白,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这些年间,跟随道人上了一座山。”
“那是什么山?”
陈留白摇摇头:“我说不出来,莫可名状,不可描述。只知道那山很高,高不可攀;很远,远不可及。”
陈文庆疑问:“那你怎么下来了?”
陈留白道:“也许是我尘缘未断,所以要回来一趟。但我下山回家,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登山门。这一点,从未改变。”
“那山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如果你有机会去的话,你就知道了。”
陈文庆默然,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但现在,他可能有另外的机会。
于是做出了决定,双膝一跪,拜倒在地:“请留白教我!”
陈留白看着他,眼神漠然,问道:“伱不想再读书考功名了?”
“这些天来,我心若死灰,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死了,但又活了过来。在生死之间,遇见大恐怖,终于幡然醒悟,故而决意要修道学剑。”
“你修道学剑,所为何事?要去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