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毕,厅上剩下李宽父子。
李宽忽而苦笑一声:“季义,以前爹做事,真是鼠目寸光,欠了考虑。”
李季义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事。
想当年,李家之所以与陈家结亲,其中大半的原因是奔着陈留白去的,寄望其科举有成,金榜题名,可谁知道陈留白突然就离家出走,就此杳无音信了呢?
自那以后,两家的关系就渐渐疏远,少了来往。
李宽为武者出身,性子颇为独断,后来经商,开始逐利,难免就瞧不上亲家了。
好在李季义夫妻相处,感情颇好,倒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只是陈巧一介妇道人家,能有多少话语权?知道娘家日子过得不好,也只能暗暗积攒些私己钱来帮衬一二。
对此,李季义是知道的,也给予了支持,但他近年才开始慢慢接管家里的生意,结果就被绑架到了鳌来岛上。
反正这种家务事,总离不开鸡毛蒜皮,锱铢必较。
其实上次事后,李宽就后悔不已,满心盘算着该如何巴结好陈留白。
如今受邀去陈家集观礼,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但在去之前,得和儿子通过气,毕竟儿子儿媳,才是连接两家的最佳纽带。
李季义宽慰道:“爹,留白肯出手救孩儿出来,应该是不会计较那些的。”
李宽叹道:“我知道他不计较,不过咱们此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以弥补一二。”
李季义默然:有些事情,哪能轻易便弥补回来的?
自古人心,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却少得可怜……
……
吃过晚饭,入夜了,家中的热闹才慢慢平息。
陈留白正在房中看书,大哥过来,说陈文庆登门来了。
再见这位同窗,发现他骨瘦形销,仿佛又变回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