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援朝不打这个电话还好,打过去后,对方嘲笑他,是一个车间闲职主任,还操心一件棉衣卖多少钱?
老江挂掉电话后,给周援朝写了一封信,就一句话:老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就瞧好。
二月份的三千件棉衣老江拿走了,一件八块钱,有一万块钱还了县委党书记手底下的窟窿,剩下的钱和各乡镇供销社收来的一部分钱,刚好够给棉纺厂职工发一个月的基本工资。
提成工资一分都没有。
张贵平给大家承诺,二月里大家都在过年,各行各业都懒散,等下个月一切正常,提成工资一起给大家发。
棉纺厂的职工忍了,继续上三月的班。
从三月份开始,棉衣不能生产了,二百台缝纫机做各式各样春装,想着铜城制衣厂都能收走。
周援朝眼睛里一天一天看着,他觉得三月份出去,棉纺厂有大麻烦。
他脑子里使劲想,如果跟秦老板还在合作,从三月份开始,他要搞什么服装?
是不是跟景宁棉衣一样畅销一样赚钱。
这事儿在他心里隔着过不去。
中午下班时间没到,他去平安院找一趟小川侄儿,这个意思问出来。
秦川嘴上呵呵笑。
“援朝叔,给你说了也无妨,如果我跟棉纺厂的承包经营合同还没停,两百台缝纫机,我开足马力生产牛仔春装,别说咱陇省,我拉到西京去都是一抢,棉纺厂要用麻袋装钱。”
这话说的周援朝咽一口唾沫,口气紧张急促。
“小川,你不是开玩笑?你不是从西京拉牛仔服吗?还有能力自己生产牛仔?”
“援朝叔,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当奶爸哄我娃,我给你看看,让你开开眼!”
两条牛仔裤摆在周援朝眼前,秦川笑着问:“能看出来什么?”
周援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