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说一声大手笔。
沈寒天上书告假的折子也写得很诚恳。
旁人不知晓,但丹娘却心知肚明,府里的这些事,怕是那男人一点都没藏私 ,明面上给了一封告假书,私底下还有另外一封书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有道是儿不言母过,但 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沈夫人都要害死他的妻儿了,他若是还只知道孝道,那也未免太过迂腐。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一不能打二不能骂,更不能宣扬得到处都是,只能用一个思乡心切,迫切归家做幌子。
沈寒天作为长子 ,自然要护送母亲,明面上也说得过去。
事已至此,丹娘松了口气,又嘱咐道,“我如今还在坐月子,不宜挪动,在府里少不得要再待十天半个月的,这些时日你看好底下的人,莫要闹出什么故事来。”
陈妈妈晓得轻重,一一都应了。
又过了二十日,丹娘恢复得七七八八,一行人启程,从沈府搬离。
沈寒天来的书信也送到了她的手里。
再有五六日,他就能回来了。
丹娘精神大振,顿觉日子又有了盼头。
临别时,章氏有些惶恐不安地来寻她说话:“嫂子,你这一走……府里大小事务不就都要我与二嫂来拿主意了么?”
章氏从前从未想过自己还有管家理事的一天。
上头有森严规矩的婆母,有更受倚重的二嫂,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
眼下,沈夫人一走,沈府的中馈就交到了她与王氏手里。
章氏又兴奋又忐忑,少不得生出几分小心翼翼来。
丹娘在府里,她与王氏有什么都可以来问一句,可丹娘要回自己家了,章氏顿觉六神无主,好像失了个主心骨一般。
丹娘微笑:“本来就该你们俩商量着拿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