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心神,放声道:
“官军所歭者,一乃船多人多,二乃弓弩之利。弓弩乃国家利器,设监司督造,我等民间之弓,难以匹敌,此事无解。若论船只,彼时贵寨水军虽然缺少,然则以小人观之,贵寨有偌大造船厂一座,更有良匠孟头领主持,何不趁官军未来之际,将岛上之人和船厂转移到他处?待年许时间,造得得力大船若干,彼时再与官军争雄渤海,胜负或未可知。”
呃……邹润一时有些哑然。
李俊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在他看来战斗不急于一时,反正砣矶岛现在有人也有造船厂,换个地方,憋上一年半载的功夫,能多造一些大船下水,到时候再去争雄,把握会更大。
但是邹润有苦难言,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如今两山一岛战略盘子铺得太大,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是全靠私盐买卖用钱撑着。
放弃砣矶岛以时间换空间,看似可行,但能不能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开辟这么大一片盐田暂且不论,就说如果不把登州水军全歼,即便邀天之幸再找到一个地方建设起了盐田,但也没法往陆上运啊!
这是个死结,但邹润偏偏没法说。
因为李俊毕竟还不是真正的自己人,这几日他在砣矶岛上哪都可以去,唯独岛上的双拿山和有盐田的那一侧的海岛被邹润下了禁令,怕的就是这位江州私盐贩子将晒盐之法偷学过去,到时候失去一名水军大将不说,还凭空多了个强力对手可就惨了。
看着很长时间邹润没有接话,李俊还以为邹润是在担心人多不好撤离的事,于是他又自告奋勇说道:
“寨主可是担忧撤离转移期间官军来袭?若是如此,俊虽不才,愿为寨主转移人手留下断后!”
“大哥!!!”
座位上的童威童猛听到这话惊叫着起身,不可思议地看向李俊,面上充满了担忧之色。
邹润刚刚的话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