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抹角的打探过,那梁山水泊的头领,白衣秀士王伦实在没甚么好名声。
小气、排外、不容好汉,等等。反正他就没听过关于王伦的好话,于是这纸书信就更加重要了。
路途很长,林冲有时候会不经意间在脑海里寻思,为什么天下间的掌权得势的都是一般的小人,东京殿帅府里是,就连绿林道上,水泊梁山里也是。难道这是老天注定?要我林冲一辈子都要屈服于小人之下?
林冲问天问地问自己,都没法得出确切答案。尽管越靠近济州,他越听到的都是王伦的各种不是,尽管他内心一万个不想踏上梁山,但是他的脚步却仍旧朝着那个放心坚定不移的走着,梁山虽不是他林冲的良木,但是天下之大,眼下已没了第二处去处供他栖身了。
沉重的脚步陡然停住,前面是一处枕溪靠湖的酒肆。
但见银迷草舍,玉映茅檐。数十株老树杈枒,三五处小窗关闭。疏荆篱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千团柳絮飘帘幕,万片鹅毛舞酒旗。林冲腹中传出一阵雷鸣,闷头赶了许久的路,他早已是饿了。
“也罢,权在此处吃些酒食,再跟店家询问路途则个。”
林冲奔入酒肆,打两角酒,要了二斤熟牛肉,自己吃了一碗,又请酒保吃了一碗,接着这个空隙,就找酒保询问梁山泊的路途,却被冷不丁的告知,湖后就是。
林冲停住了筷子,呆立当场,原来已经到了……他怅然若失,忽然没了问路的兴趣,只是漫不经心喝着酒,一碗,两碗,三碗……酒保连续换了上了三次菜,捧了两坛酒,全被林冲吃干喝尽。
不知过了多久,林冲酒意上涌,面红耳热,他大叫一声:“酒保!将纸笔来!”
酒保见林冲身形高大,声若巨雷,不敢耽搁,忙捧了纸笔过来,林冲转过身去,就身后那堵粉壁,挥毫泼墨,大开大阖,以笔为枪,以墨做血,将满腹心酸怨气,一吐而快!
题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