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专门培养类似账房先生、刀笔文职之类的初级人才。
这年头识字率并不高,能听会写就算出众。
如果天资尚可,精通丹青、刻章、临摹字迹等偏门本事,又有些条三寸不烂之舌,完全可以被请去做个出谋划策的白纸扇之流。
似鱼栏、柴市、火窑这种社团,并非只有打打杀杀,还有很多买卖要谈。
镇场子,靠的是拳脚过硬的练家子。
做生意,却得看迎来送往的钻营手段。
“这个不难,打声招呼的事儿。”
梁三水满口答应。
他承了阿七这么大的人情,总要想办法还一些。
否则始终惦记着,宛似心里的疙瘩。
还好阿七明白事理,从来不会拒绝自个儿和老爹,很愿意接受这些好意。
“到了,前头就是红槽街,这里酿出来的酒很有名哩。”
梁三水抬手指向地势低矮的长街,门店错落,摊贩来往。
可能是每天都有挑夫过来收大粪的原因,比起白启曾去过的棚户区,显得稍微热闹干净些。
“我也听人说过,据说黄沙溪流经此处,有贩子开设槽房取溪水酿酒,生意格外红火,所以才叫红槽街。
水哥可知道槽房开在哪里?我去打几斤好酒,送给长顺叔。”
所谓槽房,就是指盖有酒槽的土屋。
酿酒都是把谷物蒸熟,放在缸里发酵,铺层厚厚的棉絮。
等过上十天半月,再进行后续的步骤。
因此常用槽房指代自家酿酒贩卖的铺子。
梁三水神色古怪,有些尴尬:
“已经没了。因那贩子酿酒拿手,生意兴隆。
鱼栏的某个管事见到眼红,便想掺一脚。
可赚钱的生意凭啥让外人分一口,自然难以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