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
白启摇摇头:
“客气啥子,我得风寒昏迷了好久,阿弟说你偷偷在宋矮脚的菜园拔了生姜送来,给我熬汤喝,因此差点被狗咬。
都是好兄弟,别那么见外。”
虾头低着脑袋,一边走一边踢着路旁杂草:
“还好你没事,挺过来了。
黑水河这么多年轻的打渔人,就你、阿蟹,咱们几个交情最好了。
自从他卖身当马夫后,人就没消息了,也不知道过得咋样。”
白启抬头望月,眼中闪过几缕缅怀,好似异乡人想家:
“各有各的出路,别操心这么多。
你进松山门拜完师,要好好练功。
没一身好本事,很难在黑河县过得滋润。
我希望你和阿蟹,有朝一日都能过上体面的舒服日子。”
虾头狠狠地握拳,朝着空处挥动:
“以后再不会让王癞子他们,欺负我爹娘了!”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人,于圆月下、田垄上,各自怀揣或大或小的人生期盼。
唯有波光粼粼的黑水河缓缓流淌,默默见证。
……
……
五日后,东市铺子。
后院宽敞的空地上,脱去半身短打的白启正在站桩。
他舌抵上颚,双手垂落,两脚张开。
不丁不八,与肩同宽。
腰、胸、腹、背不住地活动。
整个身子骨架好像被无形大手拎着,使劲向上蹿升。
配合时而平缓,时而激烈的呼吸节奏。
那股拧成粗绳的气血游走,飞快地行遍四肢。
如同一缕缕丝线牢牢纠缠,又像一块块粗胚锤炼杂质。
让白启古铜色的肌体,显得发红滚烫,宛若烧熟的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