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开始你一嘴我一嘴,提及过去发生的糗事趣闻。
大家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些。
没过多久,饭菜被端上桌。
两条白鲢摆好盘,一清炖一红烧,放了不少姜蒜末跟豆豉花椒,瞅着就色香味俱全。
穷人家留客吃饭,最大的诚意便是舍得撒调料。
因为很难得,比油盐还贵。
两碟野菜,分为清炒和打汤。
底下铺着添滋味的油渣和碎肉。
乍一看也是荤素都有,很丰盛了。
“婶子烧的菜没得说,好久都未吃过这么舒坦的饱饭了。”
白启风卷残云,连干好几碗吃个肚圆。
“饭量大,才能涨力气!虾头多学着点!”
引得周婶连连夹菜,满意不已。
“阿七他可练过功夫,还会站桩哩,我还没入门拜师,哪里比得上!”
瘦猴儿似的虾头瘪嘴,满脸的苦相。
不管在哪方天地,被父母拿去跟“别人家孩子”做比较,都是一件难受事。
白启临走前不忘叮嘱两句:
“长顺叔,合伙捞鱼的事情,咱们就算说定了。
不过你别急着下地,先休养两天,等伤好完全再开工。”
长顺叔憨实笑道:
“俺晓得哩,有人伺候的日子多美啊,肯定多躺些时候。”
坐在床头喂饭的周婶,抬手轻轻掐了一把:
“没个正经,说得好像往常亏待你们爷俩了!”
白启不愿看叔婶搁这秀恩爱,拖着虾仁赶紧出门。
今晚难得有一轮圆月高挂,照在田垄上像是洒满了盐。
来的时候,虾头走在前面。
往回走,他则跟在后边。
憋了好久,小声说道:
“阿七,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