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安平县主当真进了我们薛国公府的门,你也是地位超然的妾室,这一点不会改变。”薛老太太明白莹儿心里的惴惴不安,便拍着胸脯为她作保道。
莹儿蒲扇般的睫羽颤动了一番,心口的思绪蹁跹飞舞,便后化成了一句深深的叹息。
她在意的哪里是自己日后的地位,只是怕刘氏一意孤行地促成与大长公主的婚事,等薛锦楼回京之后盛怒之下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薛锦楼暴怒之时的脾性,薛老太太也见识过一回。
“老祖宗,妾不是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实是这桩婚事里藏着天大的隐情,若是任由太太筹备婚事,等世子爷回京的那一日,只怕要闹出大乱子来。”莹儿倏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砖之上,眸光落在青莲缠枝的纹样之上,言语笃定又森冷。
薛老太太蹙着眉望向莹儿,好半晌才问:“你这是话里有话。”
薛老太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不过瞧了莹儿欲言又止的面容,便猜到了她是有备而来。
明人不说暗话,她也懒怠着与莹儿弯弯绕绕地打哑谜,当下直言不讳地问了她。
莹儿敬服般地凝视着薛老太太,半晌便从唇舌间挤出了一句:“老祖宗可曾听闻过京城里最时兴的一出《红线记》?”
这出戏便是由冻双所在的戏班子倾情演绎,在酒红楼里只演了一出便惹得满堂喝彩,自此在京城里广泛传颂。
连久居深宅的薛老太太也听闻了此等风声。
“是那一出女子红杏出墙,之后怀了旁人的身孕嫁给了男主人公,最后东窗事发被浸了猪笼的戏?”薛老太太问。
莹儿点了点头,便抬起那双如秋水般明澈的眸子,朝薛老太太递去了个无比难堪的眸色。
“老祖宗可明白我的意思?”
薛老太太起先只是蹙着眉地在回想《红线记》里的剧情,冷不丁听出了莹儿的言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