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那么冻双那儿便一滴都给不了。
若是给了冻双,又要得罪清渺,婆子也是左右为难,只道:“统共只剩下这么点热水,不如两位姑娘分一分?”
从前清渺是这戏班里最负盛名之人,班长宠爱她,其余的伶人们也唯她马首是瞻。
她心里瞧不起冻双,更不想与冻双平分秋色。
“不过是去唱了一回戏,得了姨娘的几句夸赞,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新仇加上旧恨,清渺毫不客气地挤兑着冻双。
冻双起先不愿与她多计较,便道:“我只要一杯热水而已,其余的都给你。”
她已退让了一步,可清渺仍是不肯轻易放过她,嘴里也没有把门的骂道:“下贱的小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起了什么念头,就你那破落嗓子,唱一场戏还能囫囵过去,难道还能回回唱的这么好不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学我唱戏的调子。不要脸。”
这些伶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她的唱法与别人相同。
冻双也是这样,她惨白着一张脸意欲与清渺争辩,只是清渺牙尖嘴利,冻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后来还是那婆子怕这两人打架闹事,便指了指外头的夜色道:“两位小祖宗,你们可别忘了,咱们如今是在薛国公府上,若是闹出什么龃龉来,咱们整个戏班都要吃挂落。”
这才让清渺心里生出了几分忌惮,她到底是郁结难当,又狠狠地刺了冻双几句后才将余下的热水带回了自己的厢屋。
那婆子见冻双一脸土色,也有心于心不忍,便道:“冻双姑娘在这儿等等,老婆子我再给您烧些水,左右不过一刻钟的时候。”
冻双塞了些碎银给婆子,只说:“多谢。”
自这一夜过后,清渺与冻双愈发不对付,两人几乎到了不能同处一室的地步。
三日后,薛锦楼因公务要赶赴京郊,约莫要耽搁两天的功夫才能回府。
莹儿便推说要听戏,并点名要冻双唱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