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冻双便悄悄地退出了挽莹院,一路上皆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与她熟识的伶人们也瞧出了她不对劲的地方,便问:“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挽莹院的正屋,回来就变了脸色。”
冻双心口慌乱的直跳,偏偏面上还要作出一副淡然安宁的模样,只笑道:“只是瞧着世子爷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害怕。”
另外几个伶人与她年岁相仿,都是少不知事的年纪,此时也并不羡慕薛国公府的泼天富贵,整日里想着的都是眼前的一时三餐以及能牢牢握在手心的赏银。
“上回我也远远地瞥了世子爷一眼,的确是清贵无双,板着脸的模样很是唬人,让我连头也不敢抬。”那伶人叹息着说道。
几人已走到了庭院之中,冻双也终于从巨大的震烁中抽身而出,她先去班长那儿交了公银,而后便躲过了自己的厢房之中。
起先冻双只能与其余几个相熟的伶人挤一间大通铺。
可今日她拿回了上百两赏银,班长对她的态度也亲昵了许多,甚至还专门把院落里空着的那间厢房分给她居住。
“往后冻双也能成为我们戏班的当家花旦了,清渺,你以后可要多提携提携冻双。这样你身子不适的时候还能有个替你轮换的人呢。”班长手里掂着冻双带回来的赏银,已是晓得合不拢嘴。
清渺在一旁撇了撇嘴角,心里极不是滋味,暗骂了几句冻双后便扭着细腰回了自己的厢屋。
晚膳前夕,挽莹院的丫鬟们端了食盒过来,并点名将这食盒送给冻双享用。
其余的伶人们只有艳羡的份儿,也包括清渺。
好在冻双并未一人享受独食,而是将食盒里的精美菜肴分给其余的伶人们享用,除了清渺。
清渺心里愈发气恼,面上却还要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当日夜里,冻双如往常那般去耳房接热水,恰逢清渺要取一大碗热水来灌汤婆子。
若是婆子把热水都给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