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再度怀有身孕,让整个长房陷入了浓浓的喜悦之中。
刘氏更是笑意满怀地叮嘱莹儿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尽快向刘氏提出来。
她还板着脸教训了薛锦楼一通,让他不要整日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莹儿有孕是天大的喜事,你这般闷闷不乐的是做给谁看?”刘氏数落薛锦楼道。
薛锦楼心里的苦楚比千尺的深潭还要再深几许。
单单是回忆起那一日莹儿躺在床榻里因生育福哥儿而人事不省的模样,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煮了一般煎熬不已。
他本是打算不再让莹儿受生育之苦。
“母亲教训的是。”薛锦楼勉为其难地露出几分喜色来,自此便在心里暗下决心,往后定要愈发小心谨慎一些,可不能再有第三个孩儿。
刘氏瞥了一眼如丧考妣的薛锦楼,险些被他这副多愁善感的模样给气笑了。
她索性摆了摆手,满脸嫌弃地说道:“好了,你也别在我这儿碍眼了,快些回挽莹院去吧,多陪着些莹儿。”
莹儿有孕之后,福哥儿便养在刘氏房里,若是刘氏闲来无事,还会抱着福哥儿去薛老太太的院里,婆媳两人逗弄着玄孙,颇有些偷得浮生的安宁。
薛锦楼却是日日操着心,不是担心莹儿会食欲不振,便是为了十月后的生产而未雨绸缪。
上一回的朱太医仔细地为莹儿诊治过一番,言明她身子骨比旁人孱弱几分,生产前夕要好好滋补气力。
至于生产时要遭受剜心之痛一事,朱太医则是爱莫能助。
“妇人生产就如在鬼门关里走过一回,老夫只是大夫,不是神仙。世子爷若不想姨娘再受这些苦楚,不如主动绝嗣。”朱太医如此说道。
薛锦楼听后则立时追问:“主动绝嗣是何意?”
若是能从此不让莹儿遭受产娩之苦,主动绝嗣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