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炎与柳婉婉四肢缠绕在一块儿,两人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却冷不丁被人低喝了一声,神魂俱都吓飞了大半。
薛锦楼举着亮如白昼的六角宫灯,嘴角挂着一抹戏谑般的笑意,将在羊肠小道里苟合的两人照了个清清楚楚。
柳婉婉惊叫一声,旋即便飞快地捡起了地上的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薛锦炎也还算有担当,只张开手臂遮挡住了身后的柳婉婉,冲着薛锦楼横眉竖目地问:“三哥这是做什么?我和婉婉情投意合,难道还不许我们情不自禁了不成?”
听得如此蠢笨且无畏的话语,薛锦楼霎时连提点薛锦炎的念头都掐灭了。
他含笑望着薛锦炎,只说:“五弟,你三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快些把衣服穿好,要做事就回屋子里去做,否则你们败坏的可是我们整个薛国公府的名声。”
薛锦楼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既不说要把薛锦炎和柳婉婉送去胡氏跟前,也没有要指责薛锦炎的意思。
“走吧。”薛锦楼放下了手里的六角宫灯,领走了他身后所有的随从。
转眼间,薛锦楼便消失在了薛锦炎和柳婉婉跟前。
薛锦炎紧紧地搂住了柳婉婉,好半晌才没头没尾地冒出了一句:“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柳婉婉羞愧难当,只是她已与薛锦炎有了肌肤之情,便再也没有了别的退路。
所以她便忘情地依偎在了薛锦炎的怀中,叹息着说道:“三爷与五爷是手足血亲,自然不会让五爷难做。”
听罢,薛锦炎也舒出了心中的一口郁气,温香软玉在怀,他没有心思去空想其余的事,便只能俯身吻上了柳婉婉的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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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纳妾之宴选在了月初逢双的好日子里。
薛忠似乎极为喜爱芍药,不仅赐给了她姨娘的位份,平日里的赏赐更是如流水般送进了她的私库里。
更为奇怪的是,胡氏半点也不嫉妒,甚至还与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