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备与疑惑也霎时一扫而空,他满意地望向胡氏,只说:“既如此,倒真是委屈了你和孩子们。”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国公爷在外头奔波也是为了妾身和孩子们。”胡氏莞尔一笑道。
她如同解语花般如此善解人意,薛忠心里也万般高兴,当日夜里便宿在了胡氏房里。
只是胡氏对薛忠已没有半分情意,便只推说身子不适,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芍药服侍薛忠。
芍药也是姿容妍丽的俏美丫鬟,薛忠早先便想收用了她,只是碍于胡氏的面子不好这般张扬而已。
当日夜里,胡氏便坐在内寝的临窗大炕上临摹着薛忠递给她的账本,临摹出来的字迹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而厢屋里男女纠缠在一块儿的声响时不时地飘入她的耳畔,胡氏知晓,芍药在床榻上很有些勾缠人的本事。
薛忠必然会将她抬做姨娘,若是芍药再“恃宠而骄”一番,说不定薛忠还会为她做脸,在府里摆上几桌宴席。
一旦摆起了宴席,薛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两个时辰之后,胡氏终于临摹完了账本,她也去榻上安歇了一会儿。
翌日一早,薛忠餍足般地起了身,含笑着与胡氏说:“昨日芍药累坏了,便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胡氏的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妒忌之色,反而还善解人意般地问薛忠,“芍药是个好的,总不能这样没名没分地伺候着国公爷,不如将她抬做姨娘吧。”
薛忠一愣,下意识地要回绝,可忆起昨夜里芍药卖力的服侍,便道:“便随你吧,她是你身边的丫鬟,自然与一般的女子不同。”
胡氏笑着应了,午膳前后才把芍药喊醒,并苦口婆心地提点着她该如何服侍薛忠,将来都是一家子姐妹,不必拘礼。
芍药伺候了胡氏许久,胡氏积威甚久,她心里很是害怕,可转念想到昨夜里薛忠在她耳畔说过的甜言蜜语,胆子不由得也壮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