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却发现二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胡氏,她不会再像先头那般热切地关注着长房的消息,对待薛忠的态度也尽显冷漠之态。
薛忠不以为意,他与胡氏做了二十载的夫妻,早就厌倦了她的容颜与身子,即便胡氏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如外头的瘦马灵动讨巧。
“锦双这两日去了何处?虽然亲事十分要紧,可他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学业才是。”薛忠背着手在胡氏跟前如此说道。
胡氏端坐在梨花木桌案旁,左手拿着算盘,右手拿着账簿,一边对账一边对薛忠说:“夫君放心,锦双和锦炎都是努力向上的孩子,绝不会让您失望。”
她如此谦和柔顺的话语如一缕春风般飘入了薛忠的心间,薛忠忆起自己蓄养在外头的外室,心里不禁浮上了一抹愧怍。
所以他便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对金钗,递给胡氏后说道:“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
胡氏瞥了一眼那金钗精巧的样式,心里知晓这金钗必然是他本打算送给外头那瘦马的,不过是怜她辛苦,才拿出来敷衍她一番。
那金钗铺平在桌案之上,曜目的日光透过支摘窗落进正屋之中,将金钗照的熠熠生辉。
胡氏却只觉得可笑,她活了一辈子,为薛忠以及二房掏心掏肺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只能拾人牙慧,捡个瘦马不要的金钗度日。
“多谢夫君。”胡氏咬牙向薛忠道了谢,哪怕心里装着惊涛骇浪的恨意,面上却还是那那一副温顺的模样。
她上前替薛忠解下了外衫,嗓音柔和地问他:“夫君把外头的账簿放在了何处?”
薛忠一愣,旋即便蹙着眉头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胡氏面不改色地说:“这两日咱们院里的开支太大了一些,我想着还是要开源节流的好。即便是我和锦双、锦炎的份例少些,也不能委屈了国公爷在外头的交际。”
这话却是说在了薛忠的心坎之上,薛忠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