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那在这几日都喝了宋奶娘奶水的福哥儿呢?他还这样小,怎么能受得了这么歹毒的招数?
薛老太太也恨得牙痒痒,只道:“到底是谁起了这样的歹心,连个襁褓里的婴儿都不肯放过?”
莹儿更是满心悲痛,只能抬起泪眸无助地望向薛锦楼,泪意涟涟的模样仿佛是在祈求着薛锦楼能为福哥儿做主。
为人父母者,最大的软肋便是自己的孩子。薛锦楼虽不会像莹儿一样对福哥儿有母性的本能在,却也着实为福哥儿心痛了一番。
他还这样小,哪里懂大人间的争端与斗争,不论幕后黑手是谁,都不能对福哥儿下手。
薛老太太沉着脸叹息了几遭,便对薛锦楼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既是西域的毒种,只怕只有二房的人会如此怨恨我们大房了。”
薛老太太的意思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二房的薛忠,他定是恼怒着自己收用外室的丑事被她与刘氏公之于众,这才想出了这么阴毒的法子磋磨福哥儿。
薛锦楼却摇了摇头道:“若当真是二叔所为,怎么会用这么和缓的法子来暗害福哥儿。”
他了解自己的二叔,薛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定然会狠辣无比地夺走福哥儿的性命。
所以他认为,这桩毒计的幕后黑手并不是二叔薛忠。
薛老太太只觉得心口好似被火灼伤过一般痛苦不堪,一想到福哥儿这么小的年纪却在遭受着这等非人的苦痛,她便觉得鼻头一酸,霎时要滚下泪来。
终于,在众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中,朱太医总算是提着药箱赶到了薛国公府。
薛锦楼等人暂且撂下此事不提,与朱太医一起走进了内院,小心翼翼地在旁看着他为福哥儿诊治。
莹儿提起了自己的心,雾蒙蒙的眸子落在薛锦楼的心间,激起他一片愧怍织成的涟漪。
他再一次对莹儿做出了承诺,这一次的承诺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庄重和真挚。